古代有一个老翁,对于羽士特别有好感,见有方外人经由,一定厚加礼待。一天,有个道人特地来造访他。
这个羽士穿着褴褛不堪,神色却是丰满和畅。老翁一看,定是世外高人,请进家中,好生款待。这个羽士又喝酒又吃肉,吃的还挺多。老翁没有半点厌烦,一直照顾得很好。
就这样,羽士在老翁家待了几天,中间走了又回来,来往返回很多多少次。这一天,羽士对老翁说:“贫道叨扰多日,承蒙老丈不嫌弃。贫道得了两样人间鲜味,也要请老丈到我家中做客,也算答谢一回。
”老翁道:“不知仙庄在那边,有多远?”羽士道:“只在大山深处,你只要随贫道走去,顷刻就到。”老翁道:“那好,很兴奋到仙庄奉拜。”当下,羽士在前面走,老翁随着后面。
走出乡村、穿过田野、转入山路、翻过几个山岭。感受走了好远,可是似乎时间并没有那么慢,也感受不到累,很快就到了。
羽士指着眼前的几间茅屋说:“这就是敝居了。”老翁一看,但见茅屋周围境界清幽,林木茂盛,很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受。
羽士把老翁请到屋内坐下,说道:“食材已备好,老丈先休息一下,贫道去请几个道友,陪老丈共享鲜味。”说完就走了。老翁自己坐在屋内,等了好长时间,仍不见羽士回来,有些不耐心,肚子也饿了。
就站起来,想着找点工具吃。从歪路走到厨房中来,可是厨房中锅灶之类的什么都没有,只有两个水缸。
老翁走已往,掀开一个水缸盖子,往里一看,不禁吃一惊:内里有半缸清水,泡着一个雪白的小狗,小狗满身上下一根毛都没有。老翁心里疑惑:这老道还吃狗肉?况且还是整只狗。
再掀开另一个缸一看,把老翁惊得一下坐在了地上:缸里泡着一个小小的孩童。老翁心里畏惧了,心想:这老道肯定不是好人,吃狗肉也而已,竟然还吃死孩子。
我得赶快走,走晚了,恐怕老命都没了。老翁走出门,却不认得来时的路了。
这深山老林的,走错了路被虎豹虎豹吃了,岂不行惜。没措施又回到屋里。
这时羽士领着三四个道友回来了,进屋与老翁相见,交际几句。羽士说:“我迩来承蒙老丈款待多日,无以答谢,因寻得人间鲜味,特请几位道友陪同老丈配合享用。”说完,走人厨房,用瓦盆端出两件工具来,摆在桌上。
老翁一看,正是适才看到的一个小狗,一个小孩童。众道友惊呼:“老兄那边得来这等奇物?”羽士笑而不语。
众人都推让老翁先吃。老翁慌了,连忙说:“老汉自小就从来不吃狗肉,更况且人肉。现在老了,更不敢吃了。”羽士说:“这都是素食,但吃无妨。
”老翁说:“就是饿死也不吃。”众道见此,便不再多让。四五小我私家一起动手,纷歧会,将两件食物吃了个干洁净净。老翁呆坐着,也不敢言语。
羽士吃完,从里屋拿出一些白糕来,看着老翁,说道:“老丈既然不吃,枉费了贫道一番心意。现在肯定也饿了,不如吃点白糕充果腹吧。”老翁瞥见是糕,肚子确实饿了,就拿来吃了,吃的时候感受有点苦,吃完后,便以为容光焕发起来。心想,现在吃了点工具,也不饿了,此地不宜久留,36计,走为上。
便和老道客套了一番,说明去意。羽士说:“惋惜了此会,怠慢了老丈,老丈既然想回,贫道现在就送你出山。”老翁回抵家中,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。过了几日,羽士又来到老翁家中,对老翁拱手道:“前日怠慢了老丈。
”老翁说:“见了异样食物,到现在还在畏惧。”羽士笑道:“看来老丈与那食物无缘。
那小狗状食物是万年枸杞的根,吃了可以活千岁。那孩童状食物,是万年人参成形,吃了可以活万岁。
”老翁听了,后悔道:“老汉愚钝,师父其时怎么不明说呢?”羽士说:“老丈与之没有缘分,我若说透,岂不泄露了天机?今天此事过了,方可说破。”老翁捶胸顿足,后悔不迭。
羽士笑道:“老丈虽未曾尝得二味,不外,我给你吃的白糕乃是千年茯苓。吃了一生无病,可活过百岁。”羽士说完就走了,今后,再也没有来过。
厥后,老翁活到一百余岁,无疾而终。泉源:冯梦龙、凌濛初《三言二拍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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